雨街の猫

主更京剧猫西瞳/瞳西,更新速度随缘

缝原03 平溪暗流

  主角团的温馨日常(绝对是糖)

  “豆腐,汤圆,你们在搞什么啊……咳,咳,呛死我了!”白糖推开杂物间的木门,一阵铺天盖地的尘土迎面扑来,猝不及防的他就这么吸入了极高浓度的灰尘,呛得他眼泪直往外涌。

       灰尘逐渐沉积下去,才看清里面有两个人在蹲着翻东西。看见白糖来了,两个人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

       “这不是堆的杂物有点太多了嘛,我们打算收拾收拾卖点值几个钱的玩意。”豆腐挠了挠头,“我和汤圆想着昨天你干的活太多了也够累的,没敢打扰你,想着你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算,嗨,还是动静太大把你吵醒了。”

       “哪的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明明是我赖床。”白糖的脸浮起了红晕,讪笑着。

       “欸,那是什么?”白糖一个箭步飞跃过杂物堆,从犄角旮旯里拎出一个物什。那东西破破烂烂的,只能依稀辨别出是用碎布缝出来的“魔物”,但和真正的魔物比,这东西简直就是袖珍般的存在。

       “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可是拿这家伙吓坏了不少小孩子呢。”白糖眼底露出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情,那是他曾经还是一个流浪者时最珍贵的记忆。

       “那时候观众想听《三岔口》,《长坂坡》,你总是选择性耳聋,哪怕听见一个音在喊《京剧猫》就笃定是它了,恨不能讲个三天三夜。”豆腐哈哈笑着,细想旧日,虽颠沛流离,却也活得潇洒快活,不同今日,入了仕途,了了凡尘心,有得有失,方得始终。

       “豆腐我们两个在学堂听夫子讲《长坂坡》,那常山赵子龙的七进七出可令我们荡魂摄魄,夫子的教书水平也属实高超,写在书上的文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活了一样,越听越有画面感。”

       “你们两个还去过学堂?夫子是谁?”白糖摸不着头脑。

       “我记得名叫荣光来着,还说他来自星罗班。”汤圆说着说着猛地一拍腿,“他应该跟你很熟吧!”

       “他是我在星罗班的师兄,既然选择了教书育人这条道路,想必也是走出了阴霾。”

       “原来是你师兄啊,我说总觉得他跟你有点像嘛……你刚说什么[走出阴霾]来着?”汤圆还细细观察了白糖一番,点点头道。

       “不,没什么。”白糖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有关“荣光师兄”的话题也没再说下去。“等等,你说他哪里跟我像?”

       “都是憨里憨气的哈哈哈哈,我还记得夫子第一次教我们吹横笛的时候,一慌神给曲谱拿反了。”

       “什么?嘿你个汤圆,信不信我真给你煮成汤圆样!”白糖鼓着腮帮,佯装生气,伸手就掐着汤圆的耳朵揉捏。

       “哎呦喂,停停停,开个玩笑嘛。”汤圆委委屈屈揉揉自己的耳朵。“话说你有一阵子没回星罗班了,回去看看?”

       “其实我在街上碰到过他们一次,约了一起去今晚的华灯节,你们也一起去看看?”

       “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兄师姐,我和汤圆跟着去有点不合适,咱们还是分别走吧。”以前的豆腐汤圆可不会这么想,可自从白糖加入星罗班又成了解放猫土的传奇小英雄,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就变得很微妙,在某种场合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避开星罗班。

        白糖再怎么神经大条也感觉出了话中有话,明显是觉得成为京剧猫的他和平民百姓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同一心境,可三庆班始终是他最初的家,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既然他们不愿意一起去也不好强求,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营造一个意料之外的偶遇。

       “这样啊,那还真是遗憾……”白糖转了转眼珠,想起一个营造偶遇的好地方。“对了,我听说华灯节有在河边放荷灯的习俗,人还蛮多的,想去放灯得早点过去蹲点呢。”

       “你们也去吗?”

       “不知道呢,他们参加过这个活动很多次了,应该不感兴趣了吧。”白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砰!”天上升起了火焰形状的“烟花”,如此突兀的出现,像是要传递什么信息一样。

         白糖一眼就认出这是武崧的韵纹信号,“他们已经到了吗?得快点去找他们,不然照小青姐姐的脾气指定没我什么好果子吃。”他暗想着。

       “我先走一步,和他们定的地方有点远,你们一定要来哦!”白糖顺了顺毛,朝他们挥了挥手。

       皓月当空照,星稀河影转,夜幕下的古镇大街一片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叫卖声,砍价声,吵架声,切菜声,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一团,璀璨的灯火和走在街道上洋溢着笑容的人们显得咚锵镇是如此的繁华葱茏,百姓安居乐业,家给人足,饶是那富足的身宗也难能见到这万人空巷的场面。

       “卖酥饺哎——”,“马打滚——”,“刚出锅的鱼饼哎——”声声的叫卖勾引得小青肚子里的馋虫是不停的往外钻,一会看看东家摊,一会瞅瞅西家铺,日常嘴硬的武崧也难过“吃”这一关,拿着一袋鱼丸“吧唧吧唧”的嚼着,就连平时最憨厚老实的大飞也是左手拎袋手抓面,右手拎袋小青买的胭脂水粉,嘴还叼块萝卜糕。

“丸子怎么这么磨叽,我们还差几步就到了约定的地方了,这会连个影都没看着。”武崧大嚼着鱼丸,嘴塞得是鼓鼓囊囊。

       “你不是发信号了吗?那个地方在白糖老家能看得清清楚楚,放心,他这个吃货怎么可能不来?”小青一手戳戳武崧的腮帮子,一手掐着腰。

       说曹操曹操到,小青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隔着老远在呼唤他们三人的名字。“武崧——大飞——小青——我来啦——”清脆又富有磁性的嗓音由远及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白糖灵巧地钻过人群中的空隙,弯弯绕绕间,一只雪白的“毛球”便出现在三人的视野里。

     “看到武崧发的信号我就赶过来了,怎么样,我没来晚吧!”白糖习惯性的顺了顺头顶上的碎毛,介于身宗之行带给他的心里阴影,只要在相对隆重的场合他都会穿一身合体的服装。

        只见他身着水墨色的袍服,上身套着通体绛红色的马褂,衣领袖口的宽带压边处镶绣着银丝祥云,腰间还系着一块轻巧的碧玉。眉若弯弓,目似秋月,爽朗清举,天资自然,乍一看去,好一个桀骜的少年郎。

        小青细细端详了白糖的服饰,掩口含笑道:“士别三日,哪料到这丸子竟注重起了外表,莫不是受了谁家公子的刺激?”

      “胡说!”白糖面红耳赤,“小青姐姐,你刚说了士别三日,就不能对我刮目相看?怎么说我也临及笄,就不能有所改变了?”

        白糖说得是理直气壮,武崧大飞对目而视,仰天大笑。

       “喂,你俩笑什么?”白糖眼看要炸了毛。

武崧捂着肚子弯不起腰,“哈哈哈……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你总算开始正视自己了,进步不小!”

       “哼,那是当然,谁叫我是天才白糖呢!”白糖又顺了顺毛。“武崧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想不到你这臭屁精还会夸奖人。”

       “怎么了?我从不吝啬对你的夸奖,就是一夸奖起来,你准得飘!”武崧跳起来捶了白糖一爆栗。

      “哎嘿嘿,开玩笑嘛都别太较真了,我们快走吧,还没买荷灯呢。”大飞横在他们两个中间,人高马大的大飞轻而易举的就把他们两个分隔出来。

       “哦对了,我们放完荷灯就回去吧,我怕班主和荣光师兄应付不来那么多的差事,等我们回去接他们的活,也好放他们出来透透风,逛逛夜市。”大飞对着三个人说着。

        正如大飞所言,金婆婆和荣光的差事却确实不小,此刻他们正在为众多昏迷不醒的猫民们忙得焦头烂额。

     “真是奇怪,刚才我拔银针的时候还发黑呢,怎么突然变正常了?”金婆婆捻着手中的银针,眯起眼瞧。

     “好,好痛……班主,您扎的是我的胳膊啊!我不是患者!”荣光狼嚎一嗓子。

       “不好意思,看错人了。”

       “毛色都不一样是怎么做到看错的啊!”荣光觉得他早晚得让自家师傅气背过去。

       “哎呦岁数大了,看不清了嘛,年纪轻轻的肝火气怎么就这么旺呢?”

       “这不是肝火的问题啊喂!这老太太怎么就会转移话题!”荣暗在荣光意识里吼着。但嘴还是荣光的嘴,荣光也甚是无语,但毕竟是自己师傅,又是长辈,话不能说冲。“是是是,都是徒儿的错,怪我一时心急。”

         荣光是半个时辰前在后山上发现这些昏迷的猫民的。眼见药房的中药材快要见底,想着为班主减轻些许劳累他便上山采药,谁料到药没采着,倒是患者先找上了门。

        他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猫民们大致的身体状况,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仅有轻微的皮外伤,可他们全都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丝毫反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把他们都扛回星罗班,请金婆婆为其做出更详细的诊断,然而待她将韵力附着在银针表面将其刺入神庭穴时,怪异的一幕显现了出来。

        本是亮着金光的银针在刺入穴位的一刻就忽然变黑,针身变黑的部分萦绕着丝丝雾气,在与韵力交汇的瞬间就迫不及待的将其吞吞噬殆尽。

       “我能感受到一丝混沌的气息,能将混沌埋得如此隐秘,施术者绝非是等闲之辈,普通的魔化猫可做不到这种地步。”金婆婆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目。

       “在这个穴位有着如此强烈的反应,且能让猫民毫发无损的陷入昏迷,怕不是念宗或眼宗的魔化京剧猫?”

        金婆婆摇了摇头,“荣光,就算那个施术者是这两个宗派其中之一的弟子,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而今各个宗派都处于休养生息阶段,大有打破旧时隔阂之意,但却疑心甚重,谁都不肯当领头羊,内部矛盾也借此凸显,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个人是要试探我们。”金婆婆握紧木杖,神情中尽是忧虑。

       “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荣光虽是唱宗前宗主的大师兄,却远离宗派多年,对政务之事更是一知半解,前宗主缜密的思维他一时也跟不上拍。

       “我不知道,这其中的谜团太多了……也有可能,造成他们昏迷的幕后推手不是某个宗派的弟子,而是宗主呢?”

      “咔嚓!”荣光手里拿着的杯子重重砸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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